强大的内心经典语录 源于内心的抵制

  相比于过去的旧时代,我们拥有的知识足够多,是充分的;相比于过去时代的信息闭塞,我们现在的天空也更为自由开阔。在物理的空间内,我们能够看到越来越远的地方,而近前围绕我们身体的,是物质的极大丰富,如果我们愿意,我们可以享受无限可能的选择。但,在物质财富、精神遗产越来越充沛的人类新世纪,我们依然是盲目的,“认识你自己”的那个“自己”依然是暧昧不清的,当然,如果我们还算诚实,我们完全可以用一种近乎不耻的冷酷口吻:我们离那个“自己”正在越来越远。
  如此的判断或许是正确的:在与自然搏斗的过程中,惟有人类侥幸获得了胜利,只不过代价的惨重在于,他们交出了自己,温情,舒展的灵魂,相互依存的必然意志。
  言说者将自己置身于人类之外,作出道德上的宣判,难道这是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的消极?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在铁屋子里昏昏欲睡的群体,因此,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在窗户外吹号角的单独者,对着门缝、窗玻璃,他一次次拿起自己的号角,却很少破门而入。也有的时候,这个被人们称呼为“疯子”的单独者,也混迹于昏昏欲睡的人群中,但他却经常性地睁大眼睛,眼球充血,随时都可暴跳起来,成为一头疯狂的狮子。
  听者的讥笑是普遍的。非理性,盲力与盲识,正在逐步得到推广,人类惊讶于瘟疫的自然性,却对精神的瘟疫无动于衷。
  而青春者,只能依然是艰难的蜕变、成长,他们的未来或可决定新的世纪,但充满了必定的偶然。
  我们可看到的痛苦的对抗,愤怒的忧伤,激情的茫然,正在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。这些类似精神的成分却极少精神的来由、生命的来由,华丽修辞的生命注解,难以对位于生命复杂的过程和反复叠加的经验。我们的激动已沦落为字面的狂欢,过于注重形式化的结果,是我们阶段性地抵达了内心的风格,却遗忘或者是抛弃了对“风格化的内心”的保养与锻造。
  写作精神的本质,在于内心不弃绝的抵制。“你没了内在的生活。或者更确切地说,你的内在生活是客观的,就是你的工作(校样、书信、章节、演讲)。这太可怕了。你不再犹豫,不再害怕,不再惊讶。你正在变得冷酷。”
  有所抵制的写作,像绿色与净的光,正是我们现在需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