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设新农村的征文 新农村建设戏剧征文

人物
细爷——五十多岁,农民、简称(细)

大脚——四十多岁,细爷之妻,简称(大)。

高栏杆——三十岁,农民,简称(高)。

快嘴——三十岁,高栏杆之妻,简称(快)。

时间——秋天

地点——河西某农村

布景:左边是谷田,谷子即将成熟,黄灿灿的,右边是开花的荞麦地,地边有一棵老榆树,树下草很茂盛,有一大石头。

(幕启) (幕后唱)

可笑可笑真可笑,媳妇女娃子往外跑。

蚂蚁洞里出金瓜,大苹果结在了榆树稍。

[高栏杆上

高:(唱)快嘴饭罢去开会,     高栏杆在家没人陪。

我好像缺水的苗儿把头垂,只好放驴把草喂。

高栏杆天生是婆姨管得料,农活家务都没有女人巧。

虽然是女当家样样都好,  只是有人来嘲笑。

(白)我高栏杆,嗨,人都说我是 “怕老婆”,呔,

你们都不咧笑我,这世上人人都怕老婆,就是我呀,嘻

嘻,老婆不怕我。嗨嗨,怕就怕一点儿怕啥。说起我的

快嘴婆姨可是王母娘娘的女儿——美的没法说。我呀还

真有点儿敬她七分,怕她三分呢,要不是我那个婆姨

把我管住,我呀早就进了高庄子咧,(神秘地)呔,

夜隔,我背着婆姨,悄悄地为修学捐了一千块钱,哟,

不得了,要是叫我那快嘴婆姨知道咧,说不定还有一场

好戏呢。这——这——这——

[细爷大步流星上

细:(唱)老婆子常耍老来俏,大脚甩上爱往人前跑。

人都叫我怕老婆, 我怕她心像冰糖泡。

(笑)哈哈——

(白)呔!高栏杆,你弄啥脚把的呢!

高:哟,细爷,你咋没开捐资会。

(高栏杆、细爷同坐)

细:高栏杆,抽烟,(细爷让)

高:(谦让)硬得很,(掏烟)来抽个带把的。

细:(接烟,又夺烟)那就不客气了。

高:(背白)老啬皮!

(白)哟,细爷,你咋没有开捐资会。

细:(生气地起,磕烟),哟,人前头的事挨不上我,我的大脚

婆早去咧。

高:呔 ,细爷,修学捐款你捐了没有?

细:(用烟锅头指高栏杆)咋得没捐?

高:哟,着气啥呢!你到底捐了多少?

细:(伸五指)你觑,(酒泉方言中看的意思)

高:好,我就觑一下,(数五指)五十块!(摇头)

细:哼,(再伸五指)你重觑!

高:好,我就重觑,(数五指)五百块!

细:你眼睛叫尿泥糊住咧。(得意地)五千块啊!

高:哟,细爷你下来!下来,(摸细爷头)细爷你好的呢吧?

细:咋得没好的!

高:啊呀,咖咖,今天的日头从西半个出来了,你细爷谁不知

道又怕老婆又啬皮,一个虮子吃两天,这一次,还能拿出

五千块!

细:哼!你不要门缝里看人——把人看扁了。我细爷平时吃喝

穿戴是啬皮了些,但是,在大面子上,我也得光光堂堂地

做人,大大方方做事,决不能丢脸。

高:哟!说得对。我是怕你给大脚奶奶咋交帐呢?

细:哼!男子汉大丈夫,还怕她什么大脚婆,我有

的是办法。

高:哟!有啥办法?

细:你听我说,

(唱)昨夜晚悄悄拿她五千元,

乡政府里把款捐。

高:要是叫大脚奶奶知道了,可不得了啊!

细:(唱)集资办学好事情,我老汉岂能落后边。

说是巧来真是巧,今早上收到我娃的汇款单。

不多不少五千元,我偷梁换柱添里边。

人不觉来鬼不知,蒙混过去也了然。

高:(唱)我看这事有点玄,

我真替你把心担!

细:不怕,一来这事是好事,二来么你大脚奶奶虽然有“上山

踏死虎,下山踢死狼”的本事,可对我呀,顶多不让我上

炕亲她,过不上三天,她就会乖溜溜的说,(学戏腔)“老

爷,请来上炕歇息”。

哈哈——,哈哈——

高:哟,看把你吹的,天都快要叫你吹这么大个窟窿。

细:咳,高栏杆,说了半天,你捐了多少?

高:咳,我的光阴没有你好,我悄悄地捐了一千块,我那家庭

总理快嘴,还不知道呢。

细:这咋做呢?

高:嗨,鸡儿不尿尿——各有各的曲曲道,活人能叫尿涨死,

到时候再说,反正这个事,咱决不能服软,就是叫她知道

了,拧耳朵,(拧细爷耳),打  子,(细爷打高栏杆 子),

我也认了。

细:我看,你和我是一根马莲上拴的两个蚂蚱,要蹦一起蹦哒,

我们互相支持,互相保密。

高:对!咱们俩穿个连档裤,共同对付咱婆姨。

高、细:(齐)对!共同对付咱婆姨。

[大脚风风火火上

大:呔,老头子,(高、细惊)老头子

高、细:唉哟——(倒)

大:老头子

大:咦!

高:没啥,大脚奶奶,(挨打)唉哟,(站住)哎呀呀,大脚奶

奶,越发打扮地漂亮了,脸蛋粉团团的,肉嫩嫩的。

大:咋咧!你做啥呢?

高:你不要着气么,好我的大脚奶奶,我真想和快嘴离了,和

你——(细爷悄悄到高栏杆背后打高栏杆,高栏杆蹬)

细:唉哟(高急忙掩饰)

大:你这贼子儿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你奶奶今天决不饶你。

大:(发现细爷)老头子你才在这儿溜着呢。

细:你不是开会去咧,怎么这快就回来了。

大:拿来。(伸手)

细:马奶!(信口支唔)马不下驹那来的奶呢!

大:你再胡扯!

细:你要啥么?

大:钱!

细:线!线在你针线笸篮里呢!

大:你呀,你这个竖楣鬼,你不咧猪嘴里插葱——装象!你把

娃子寄来的钱弄到哪里去了?

细:我不知道。

大:老不死的!

(唱):演什么戏来装什么蒜,我的钱整整少了五千元。

捐款会上把人丢,   今天和你没个完。

高:(背唱)细爷偷钱漏了馅,好戏还在老后边。

细:(唱)我怀揣汇款五千元,万一不行摆面前!

大:(唱)高栏杆鬼鬼祟祟脸色变,一定有瞎瞎点子在里边!

细:(唱)我心安理得全不怕,

高:(唱)我定要帮助细爷渡难关。

大:(唱)我定要查明原因把钱追,赶到乡上把款捐。

(白)老头子,你过来,高栏杆和你偷偷摸摸的在干啥?

细:没啥,没啥!

大:哼!

高:我们在说正事呢。

大:你!盐里有你么,醋里有你,马槽里钻出个驴嘴。

(对细爷)过来,你说你和高栏杆是不是在赌钱。

细:好我的姑奶奶,没有的事!

高:啥时候咧,谁还敢赌钱,没有的事。

高、细:没有的事……没有的事。

大:不咧叫唤咧!

高:没有的事。

大:滚一边去!(推高)

[快嘴上

快:高栏杆——(与高撞)唉哟……(跌倒)

大:(与细撞)唉哟!(跌倒)

(扶起快)

高:哟,不咋的吧!

细:呔,(拉起大)不要紧吧?

大、快:滚一边去!

高、细:不咧吵了

快:不咋的吧狗蛋爹?

大:老头子,不要紧吧?

大:呸

快:呸

快:高栏杆,过来,(高软倒,快提)我问你:

乡政府门前张红榜, 乡亲们指手划脚闹嚷嚷。

齐声称赞你怕老婆, 羞的我快嘴没处藏!

你捐的钱是哪来的? 为啥不跟我商量?

你再胡说瞎编谎,   叫你来个狸猫倒上墙!

(白)你说,一千元钱是哪里来的,

高:正经来的么,那来的。

大:哟,怪道来,老头子摸溜我的钱,原来是和你耍赌,你赢

了我家老头子的钱再拿上钱交教育捐款,这鸡窝里倒到鸭

窝里的缺德事,可真能做得出来。

细:我的姑奶奶,这是从何说起?

大:你说,(指高)你赢了我家老头子多少?

快:哼!不要乱咬人,我男人赌钱你见来?

高:你们都说些啥呢?

细:好我的姑奶奶,你可不能冤枉好人。

大:哼,她是你的啥人,凭啥护着她。

快:哟,不吃羊肉哪来的一股臊气。

大:哟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,拿着尿盆当草帽,走到哪臭到哪。

快:唉!说哒话咧,把天门盖按住些,不咧有咧钱,不知道饭

香屁臭。

大:我看呀(看高栏杆)羊粪蛋当子弹——不是个好子儿。

快:哼,谁要是在好人的眼睛里下蛆,想欺负我,秃子头上抓

辫子——找错了对象。

大:我大脚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
快:高栏杆,你过来。

大:老头子,你也过来。

快:高栏杆,这钱到底咋来的?

高:正经来的!

快:咋么个正经法。可不能让人从针鼻子眼里看我们!

高:你听我说,

(唱)我教育捐款一千元,      没有偷来没赌钱。

都怪我前几年不务正业,  光阴过的不光鲜。

多亏你把我管的严,      我才能光光堂堂站人前。

我想捐款上红榜,        腰里没钱也枉然。

我只好嘴上来节省,      喝酒抽烟降水平。

省下钱来去捐款,        也省的咱家落后边。

快:真的吗?

高:真的!

快:哎呀,我的高栏杆,这么好的事情,你咋不早说呢,我这

就去打肉买酒包饺子,你喝酒抽烟管个够。

高:我的快嘴娘子,你真是西天不出的白蘑菇,我要怕你一辈

子。

快:你呀!(指高的额头)

大:快嘴嫂子,我错怪你了。我这个人是一根肠子通到底——

直来直去,你不咧见怪!

快:大脚奶奶,没啥,我也是扁担砸扛子直打直,(二人大笑)

大:哎,老头子,那我们的钱呢?

细:你听我说,

(数板)现在富日子有票子,     全靠娃子在城里开铺子。

尽管成咧有钱的人家子, 总觉得家中少才子。

老子娃子不成才子,     只好指望小孙子,

夜隔我去捐款子,       悄悄拿了一沓子。

咱爷父没有文化吃苦吃了几辈子,再不能叫咱子孙像咱的老样子。

兴教办学新样子,       盼只盼家家都出大才子。

教育再不能出乱子,     科学文化兴村子。

不管你老婆子怎么整我老头子,  我也在人前光鲜有面子。

大:哟,老头子,你咋做咧这么好的个事情,你这怕老婆,才

怕到点子上咧,(指细爷)

细:我早就知道,我是你的心尖尖,我办的事咋相!

大:看把你三伏天吃西瓜,前心美到后心咧,你吃喝穿戴细了

半辈子,走!今天我宰鸡杀羊犒劳你,咱也光彩光彩。

细:多谢我的大脚奶奶,我细爷怕老婆怕了几十年,其实呀,

我是爱老婆爱了几十年呀!

大:(娇嗔地)老不正经,哈哈!

高:(数板)怕的好,怕的妙,怕了老婆心开窍,

高、细:(齐数板)对、对

怕了老婆心开窍。

帮咱男人走正道,

这样的婆姨怕怕好。

(齐唱)

今天咱唱怕老婆,  乐的咱们没法说。

咱夫妻捐款走前头,咱为办学出力气。
 (幕落 剧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