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儿拥有一片可栖息的树林，同拥有可供飞行的长空一样重要。自由的呜叫是难得的，自由的飞翔更是诱人的。 晨光微熹中，窗外响起阵阵清越的鸟鸣，干净、悦耳、饱满、富有节奏。我躺在床上，静听着鸟儿的呜叫，想象着它们欢喜的神态和欢快的举止。
故乡在鲁南。小时候老家四周是树，尤其是春返大地时，鸟儿跳跃翻飞在枝条树叶间，耳边充满了鸟的欢鸣。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，不知道那富有变化的呜叫里表达了什么意思。
有时鸟儿互相用嘴梳理羽毛，脉脉含情，嘴里发出惬意的声响；有时停在院子里，在觅食的雏鸡中戏耍，像玩童一样可爱；有时又见它们惊慌失措地尖叫，在树枝上稍一停歇就匆匆地飞走了。
我不懂鸟性，亦不曾养鸟。几年前，我住的楼下花坛边常常栖息着一种长着长长红嘴的鸟儿，羽毛干净漂亮，叫声也很悦耳。一次，它飞到我家阳台的晾衣架上，父亲便把它放在鸟笼里，每天喂它清水和小米。这鸟儿却并不领情，急促地叫着，还啄破了父亲的手。一天趁我们不在家，它用嘴啄开笼门，逃之夭夭了。
年初我回老家探亲，常随父亲到老屋的院子里看看，父亲在这儿种了好多菜，鸟儿飞来吃莱，父亲并不把它们赶走。父亲告诉我，大概七八年前，发现一只受伤的斑鸠死在院子里，便把它埋在了树下。此后每年都会听到一只斑鸠的哀叫。其他的鸟儿南迁了，这只灰白色的斑鸠还盘旋在院墙上，低低泣鸣，让人唏嘘不已。
鸟鸣并不都是欢快的，这就像人类一样，酸甜苦辣、喜怒哀乐，生命况味尽在其中。鸟儿拥有一片可栖息的树林，同拥有可供飞行的长空一样重要。自由的呜叫是难得的，自由的飞翔更是诱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