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,滋润着大地,山间的溪流便是它的踪迹。 微风,吹拂着树林,飘零的花瓣便是它的足迹。 然而,只有母爱遍布四季,无须找寻,永远延续。 看着窗外的树梢,因时光的洗刷,再次裸露在阳光下,我的思绪莫名地飞回了它新芽初吐的时节。
今年春节的一个午后,我和母亲陪同外婆一起去楼下的公园散步,在经过窗口一棵老树时,我拾起了蜷缩在它脚边的几片枯黄残叶。
我和母亲把它们摆在手心端详,那清晰的脉络一如我们掌心的纹路,似乎是命运在有意暗示着什么。
由于某种偶然因素,母亲开始喜爱运动。原本略显丰腴的身材,开始变得清瘦,全家人都为此向母亲道贺,唯独外婆没有。
这是由于小姨最近不幸得了肠癌,幸运的是只要切除一部分病变组织就可以安然无恙。但是,化疗带给小姨的疲惫与痛苦,都落入了外婆眼中,小姨的清瘦与虚弱也都刻在了外婆心头。
所以母亲的消瘦,为外婆带来了担忧。外婆急着要母亲去医院检查。然而,母亲一句在旁人耳中并无多重的话,却惹来了外婆的一夜伤心。
“妈,身体是我自己的,您就别多操心了!”简简单单的十几个字,在外婆心中是何种份量,这我并不清楚。
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不养儿不解母亲苦。次日一早当母亲见到外婆微肿的双眼时,忽然明白了一切。上午,医院才刚开门,母亲便让外婆陪她,去做了一次体检。虽然正如母亲解释的那样,是因为运动消耗多了才消瘦下来的,但母亲看着外婆放心的神情,还是满意地笑了!
是的,每一棵树都有无数片叶子,但每一片叶子都是树亲爱的子女,刻下的是树的脉络,流淌的是树的汁液。叶子会落,但是永远割舍不了与树的联系。
午后的阳光,散满了街角。初春的季节,还有着微微的凉风。风中,母亲的发丝飘乱,在额前缠绕,而外婆时不时地为她打理……